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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

说起我最放心不下的学生，我想或许就应该就是美咲了。 似乎从我认识她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很少向其他学生那样对我表露自己的心迹，虽然也并非完全没有，但那总是在她处于慌乱羞涩或者是其他状态时才会表现出来的特别模样。 美咲的脸其实很少会变得很红，所以她总喜欢在我面前掩饰自己的情绪，但她也许不知道的是，每当她忍不住对我小小翻上一个白眼的同时，她粉嫩的耳垂都会沾染上几分霞云般绚烂的嫣红，就连向来写着寂静的暗红色眼底也会多出几分难以描述的生气，就像是在不起一丝波澜的潭水间投下颗小小的石子，荡漾开几缕粼粼的微波，但又完全不给你仔细品悟的机会，转瞬之间已经消失不见，再度恢复到一如既往的平静里。 或许是因为真的很少见吧，我总觉得美咲这幅样子可爱的其实有点过分，但有时我跟她说起这件事，她总会用一种有些复杂的眼神望着我，然后轻轻的“哦”一声，就又转过头去望着脚下渺小的像是蚂蚁般的行人，什么也不多说。 “……” 我不知道美咲是怎么想的，所以干脆伸出手扯了扯她的裤脚，把站在天台边缘的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美咲，先下来吧。” “下去的话，就又要被老师问那些奇怪的问题了。” 少女摇了摇头，任由呼啸的风扬起短发的发梢，一只脚踩在天台的边上，另一只脚略略向前迈出，在高空中半悬着，仿佛要将一切都踩在自己脚下一样。 “虽然也不会感觉烦，但被问起的时候，总会觉得自己像变了个人。” 她略微沉默，小手拢了下耳边杂乱的发丝，露出小巧精致的耳朵。 “我的一切都在被老师改变着，但改变……又不一定是好事。” “是吗。” 我点点头，看着美咲纤细到似乎被风一吹就会从天台之上栽倒下去的背影，却不知为何觉得她好像没在考虑那些危险的事。 就像习惯了在充斥着狂风暴雨的荒野上流浪的小兽，未曾见过阳光的明亮，也没有体会过篝火的温暖，所以在黑暗中远远撇到一抹光亮的时候，就会本能一般的弓背呲牙，连浑身上下的毛发都一起炸起来。 我抬起手，捏了捏她瘦弱到一只手就能握的过来的脚踝，眼看着神情淡然的少女的耳垂迅速红起来，忽然有点想笑。 “所以还是在想着改变的？” “是想着让一切都赶紧结束掉。” 美咲叹了口气，单脚点地灵巧的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望着站在她身前的我，悬空的脚掌在我面前晃了晃。 “后退点，老师。” “怎么了？” 我闻言照做，可还没走出几步，美咲就已经展开了双臂，身子轻飘飘的仰起，轻的恍若无根的羽毛，由天台的边缘上飘然落下。 向着我的方向。 我下意识的伸出手，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发生的一切，就感觉胸口前忽然一沉。 美咲趴在我的怀里，双手揽过我的脖子，脑袋稍稍歪着，一双暗红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 “我跳下来了。” “所以呢？” 我反问，短发的少女却笑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笑的如此开心，就像把过往尽数容纳在了短短距离里的纵身一跃一样，连带着那些痛苦的挣扎与勇气，全部汇聚成低下头来凑到我的身边、轻轻留在我脖颈侧面的些许牙印。 “所以就重新开始好了。”

诺亚是个很干净的姑娘。 不是指衣服，不是指身体，而是说气质。 比起其他学生们那些或许活泼或许开朗，诺亚这样在文文静静中又带着点小俏皮的样子不由得分外让我上心。 我不知道该如何概括形容和她待在一起时那样心脏跳动的感受，所以想了想，将之笼统的称为“干净”。 “老师对干净的定义还真独特呢。” 诺亚坐在我身边，双臂轻轻的撑着桌面，面前摆着一本翻开的书，一支通体白色的签字笔在她的指尖上灵巧的转动着，让我不由得望着她在阳光下显得甚至有些透明的白皙肌肤，稍微有点移不开眼睛。 诺亚的手很好看，手指匀称、肌肤细腻，骨节又格外的分明，但需要额外注意的是，她的手其实并不大，当她调皮的把掌心轻轻的搭在我的手掌上，诺即诺离的挑逗着的时候，我才有点错愕的发现，原来我的手比诺亚大了这么多。 大到只要五指收拢，就能轻而易举的将她的手完全握在掌心间的程度。 “但是，我是不是姑且可以当做您在夸我呢？” 白发的少女稍稍向前倾着身子，鬓角的纯白发丝犹如瀑布般倾泻下来，在桌面上铺盖满天的星河。 她侧着脸颊，垫着收起的双臂趴在桌面上，看着我的模样轻笑，又把手伸到我面前晃啊晃的。 “老师一直在盯着看啊？” “好像是这样。” 我点点头，秉持着一如既往的初心，老老实实的承认下来。 诺亚的手总是握着笔的，要么就是很喜欢和我手掌相贴，很少让我看见她的掌心间的的纹路，就和她本人一样清雅淡丽，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原原本本的把一切展现给我。 “那……要来牵手吗？” 诺亚似乎有些开心，语调的末尾略略向上挑着，恰好卡在让我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却又没有将自身暴露太多的程度。 真狡猾啊。 明明动作那么体贴，反而喜欢在语言间委婉蜿蜒，像是引颈的夜莺，展现出溪水般动人的轻啼，却又隐晦的在望着我，遮遮掩掩的，告诉我这是只为了你才唱的歌。 “好啊。” 我眨巴眨巴眼，向前伸出手，和诺亚的小手十指相扣。 柔软，温暖，柔若无骨，像是一团洁白的云朵从天边坠下来，恰好被我握在了掌心里。 “老师真主动呢。” 白发的少女说着，莹紫色的瞳孔间笑意盈盈，脸颊贴着桌面，任由从窗外洒落进来的阳光勾勒出她眉眼精致的形状，镀上一层浅浅的圣洁光芒。 她的手指屈起来，在我的掌心间偷偷划过，像是小猫拂动的尾巴一样，弄得人心里痒痒的。 “要试试看吗？更进一步的事情？” “到底是谁在主动啊……” 我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诺亚就忽然挺起身子，直勾勾的向着我凑过来。 温润的甜甜气息在口腔间弥漫开来，柔软的舌尖在我的唇上轻晃着，我微微错愕，下意识的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诺亚，却只从她的眼底看到了抹一闪而逝的狡黠光芒。 “我……是不是被老师弄脏了呢？”

佳代子或许算是个性格很冷淡的姑娘，不是最近才变成这样的，而是自从我认识她起就一直如此。 下雨的时候是这样，一起去找小猫的时候是这样，就连羞涩到脸颊微微红润的时候也是这样，好像永远都清清冷冷的，就算对我笑起来，举手投足间散发的亲昵气息也总是若即若离的恰到好处，既不过分热情到令人厌烦，又不会让我觉得疏远，带着属于成年人的自信与分寸，像一只会从院子的墙外跳进来找你的小野猫，来的没有规律，也不热烈，只是带着随心所欲的想念，跑过来轻轻的蹭一蹭你，然后就又远远的踏进流浪的旅途中。 “唉。” 我看着身前佳代子的背影，看着她总是一身利落卫衣的装饰带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看着她和一头白发形成鲜明对比的黑色马尾，不由得苦恼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 佳代子迈动的脚步停下了，转过身来注视着我，平时总是写着无所谓的瞳孔里似乎闪过了些担忧。 “没什么。” 我还是在叹气，但这次却是在感慨，在叹息声后很是诚实的补充了一句： “想看佳代子的锁骨。” “……直接对我提这种要求？” 佳代子神情微怔，看上去好像有些意外，却又莫名有点松了口气的感觉，无奈的瞪了我一眼，停下的步伐却没有重新迈开，而是静静的立在原地。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走上前去，双臂环过了你佳代子的腰，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嗅着她垂落在脖颈间的发丝。 佳代子的脖子很细，一条黑色的颈带围在上面，在白皙到近乎透明的娇嫩肌肤上勾勒出了一圈浅浅的勒痕。 我低着头，用鼻息吻着她的颈带，视线却向下落，停在佳代子纤细的锁骨上。 她的锁骨很直，是标准的一字型，像是展平展开的桥，撑起骨骼与肌肉间一道弯弯的河沿。 我的脑袋垂的更低了些，稍稍张开了嘴，舌尖抵在佳代子的肌肤上，让这座桥迎来了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行人。 佳代子的脸红了，轻轻咬了咬牙，单手拽着自己敞开的衣领，另一只手则抬起来，抚摸似的敲了下我的后脑勺，故作严肃的警告着我。 “不许咬。”

公主可以站在我身边，用纤细的手指勾住鞋帮，然后躬下身，就像是秋天飘落的叶一样，轻盈的把鞋脱掉，只穿着白色小脚抬起来，轻柔的踩在我的掌心里。 她的脚很小，小到我一只手就能握的过来，少女柔软的脚心就像一团落下来的云，裹挟着温热的羞涩，对我露出一个清丽的笑。 也许是因为有些痒，公主的脚趾还在轻轻的动着，将白袜间撑出些小小的弧度，在柔和到犹如轻吻的阳光下，透露出独属于青春少女的近乎透明的浅肉色，就连指甲的轮廓都能隐隐约约的注视到。 “很痒吗？” 我这样开口，询问着面前的紫发少女，她摇了摇头，薰衣草般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轻晃，拂过我的鼻尖，带起幽幽的清香。 “有一点。” 公主调皮的半闭着眼睛，落在我掌心间的脚丫故意扭动着，脚趾稍稍勾起，指甲的边缘隔着薄薄的白袜，印在我的手中。 这种感觉并不疼，就像是在摸着小猫的肉垫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收拢大拇指，垫在她的脚心下，悄悄的摩擦上几下，看看忍不住想要笑起来的女孩的模样。 我对自己向来很诚实，于是就照着这样的想法去做了。 公主酒红色的大眼睛眯起来，弯出好看的弧度，像是挂在夜空里洁白的新月，撒下的光芒中却只印着一个人影子。 “喜欢的话……” 她挨着我的身边坐下来，把另一只脚上的鞋子也蹬掉，灵活的小脚抬起，轻轻柔柔的搭在我的胳膊上。 “再过分一些，也是可以的哦？”